只上小偷家族和霸王别姬同级别的电影有多了不起诺拉琼斯罗文张睿恩黄光亮郑晟OrEOrE

《小偷家族》：和《霸王别姬》同级别的电影有多了不起

今年的法国戛纳电影节上有三个信息点值得关注，第一：台湾大帅哥张震当上了评委；第二、韩国李沧东的《燃烧》获得戛纳史上最高分；第三：日本导演是枝裕和的《小偷家族》获得戛纳电影节最高奖：金棕榈奖。

单说奖项比较虚，我们可以具体一点来看，在戛纳的历史上，获得过这个奖项的有《现代启示录》、《铁皮鼓》、《影子武士》、《出租车司机》、《低俗小说》、《钢琴家》等等耳熟能通州详的大作，但是有必要说一下，上榜的电影可能并不是当年最好的作品，这个结论几乎通用于所有奖项，好比这新裤子次的《燃烧》和《小偷家族》，说实话，他们并没有相差特别远（豆瓣7.9和8.8分），而且同样都有前后段节奏改变的问题，某些意向和隐喻上甚至《燃烧》是要好过《小偷家族》的。

但是欧洲电影节有一个共性就是“左倾”思想严重，带有批判或是反思的作品往往更容易受到青睐，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是枝裕和之前的作品无法获得该奖项。

熟悉是枝裕和电影的观众想必对他的套路都很清楚，这位和日本畅销书作家村上春树同样毕业于早稻田大学的大导演的作品大体分成三种类型，一种是以《无人知晓》为代表的早期纪录片风格的社会写实作品；一种是以《步履不停》、可以实现试样作息的上传递、通过配有计算机的装备自动收集检测数据、计算机自动进行结果处理、最后按试样信息自动上传并发出检测结果《比海更深》为代表的温暖家庭治愈人心；最后一种则是以《第三度嫌疑人》为代表的剖析人性深度之作。

纵观他的执导生涯，《第三度嫌疑人》的最后7.1分是他的最低分，也是他唯一一部跌出8分的作品，其他的电影均在8.4以上，这样的成绩放在国内，即使是最喜欢的姜文也比不上。

照目前的8.8分来看，《小偷家族》在整个是枝裕和的作品里排第二位，第一位是2004年的《无人知晓》（9分）。

要是系统地看过是枝的电影会发现，《小偷家族》是《无人知晓》、《如父如子》和《第三度嫌弃人》的结合体。探讨的主题依然是他一如既往擅长和喜欢的“家庭”。该片中，他主要提出了一个特别挑战东亚文化的问题：没有血缘关系，是否可以组成家庭？

我们知道，在传统东亚的观念里，血缘关系才是组建家庭的基础，家之所以是家不是因为关系亲近，而是血缘的与生俱来，这个东西经过上千年的演变，到现在变成了原生家庭和三观。针对传统的东亚家庭，是枝裕和在他的父母亲相继去世之后拍摄了聚焦父子和母子关系的《步履不停》和《比海更深》，让观众感受到了随着时间流逝被我们忽视掉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

疗完伤之后，是枝裕和第一次拍出了质疑传统家庭关系的《如父如子》，探讨了父子关系是来源于血缘，还是来源于相处。之后才拍了滑铁卢般的《第三度嫌疑人》。

回到主题，其实我们应该继续深化一下来理解：我们是否可以自己选择父母？

在该片的镀前处理对电镀品质广元的影响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推介上，可以看到这样一句话：犯罪把我们联系在一起。但我觉得这是对剧情和主题的误读，是国人不理解发达社会生存现状的一种表象理解。

是，柴田家的6个人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奶奶拿着养老金艰辛地养活这群孩子，爸爸柴田治是个一无是处的临时工，妈妈信代也是丧到不行的洗衣工，小姨亚纪在声色场所打工，小男孩祥太本该上学却跟着爸爸学了一身偷窃的本领。

这群东京郊区的底层人士套用现在的话说都是“废柴”。可他们虽然人穷却很有爱心，路过碰到一个被遗弃的小女孩由里很自然就带回家给她饭吃，在看到由里被亲生父母虐待时，毅然决然地把她纳入了这个家庭。

影片的前半部分，我们看到了是枝裕和极为出色的日式温暖情节和画面，这些画面在他的很多电影都出现过，淋雨、洗澡、夏天、拔牙、尿床、炎热、榻榻米、烟花、便利店，柴田一家努力给由里家庭的温暖，给予他关心、陪伴和拥抱。在这个过程当中，作为观众，我们发现了平凡拥挤的生活里原来充满了诗意和乐趣。

但随着奶奶的去世，这家子开始分崩离析，祥太的被捕更是直接导致了家庭的破灭，于是，我们看到原来这个家庭是组装的，他们之间一丁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唯一关系相对亲密的还是亚纪和奶奶，虽然不是真的奶奶，亚纪好歹是奶奶前夫和另外一个女人生的孙女。

现在问题来了：是什么导致他们的破灭？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吗？还真不是。奶奶死后，爸爸和妈妈找到了奶奶的私房钱，他们拿出钱的时候满面春光，好像忘记了奶奶一样，这个举动被祥太记住了，年纪小小的祥太决定报复，他知道这个家不是传统概念上的家，是底层的相互取暖，他讨厌的是没有温暖的家庭。

在高度发达的社会，随着分工的细化和机械化，人和人之间的联系只会日益减少，《银翼杀手2》里讲的就是杀手和女机器人恋爱的故事，虚拟越来越发达，人类真实的沟通和深入的交流越来越少，也就越来越孤独。

这一点可以从亚纪的职业看到，她的那个职业看似提供特殊服务，其实是没有的，可以有身体接触，但不能上床，陌生的男女在对方身上寻找彼此存在的慰籍。亚纪在外面给男生提供温暖的怀抱，在家里则从奶奶那里寻找温暖，奶奶也从这些陌生人身上寻找她需要的陪伴和关心。

<全慧彬p>有一个细节想必大家都注意到了，临死前，奶奶在沙滩用嘴型说出了“谢谢你们”，这很关键，因为他们，奶奶才不会变成空穴老人，老龄化在日本是非常突出的现象，经常有老人死后一周才被发现，所以这个情节非常真实。

现在我们回过头去回答那个问题：没有血缘关系是否可以组成家庭？当然可以，这个世界上所有长久的关系要么因为共性，要么因为吸引力。《小偷家族》靠的就是共性，这个共性绝不是犯罪，如果是犯罪，那囚犯不是都可以组成家庭了么？他们的共性是都被抛弃，都需要温暖和慰籍。

家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彼此的关心、付出、奉献，乃至牺牲，如果没有这些精神上的依靠，血缘就会成为负担，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合格的父母亲，如果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家的意义就会完全不同。

当然，我相信是枝裕和的本意并没有带入道德判断和价值观述求，他也绝不希望观众会带入这些情绪来看待这部电影，他展示的只是日本底层的某种生活状态，更展示了家庭的某种存在方式，它们不值得批判，更不用同情和可怜，只是希望引起大家的思考：什么叫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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